的诡异气氛里,主教迅速宣布进入下一环节,高声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;
于是兰达掀起艾斯黛拉的头纱,在她怨恨的目光中,微笑着亲吻了她的嘴唇,并附在她耳边小声说:
“我今天晚上会狠狠肏你……不听话的兰达夫人。”
“……”
艾斯黛拉瞪大眼睛,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男人,她心惊胆战的扫了一眼旁边仿佛老僧入定的主教,又看了一眼台下的观众,下一秒耳朵和脸就齐刷刷的红了:这家伙怎么敢在这里说这种话!他不要脸、她还想要!
……
尽管艾斯黛拉满心的愤慨和怨气,但他们还是在众人的掌声中结束了这场隆重盛大的婚礼。
当两人携手走下祭台时,伴娘们一边欢呼,一边往他们头上洒下大捧大捧的红玫瑰花瓣;
众多德国人簇拥上前向兰达贺喜,而艾斯黛拉则也被人包围调侃;
兰达将女孩儿护在怀里、使她免受推搡拥挤,而当戈培尔带着弗朗西丝卡走来时,大家立刻为他们二人让开了一块空隙。
虽然今天是婚礼,但弗朗西丝卡却穿着一件近乎黑色的深紫色长裙;
在看到弗朗西丝卡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艳面孔时,艾斯黛拉心底再度涌了那最沉重的悲伤,一瞬间,她想到了她们失败的计划、未完成的愿望、想到了那一声声叮嘱和对未来的无限希冀……
强大的挫败感吞没了艾斯黛拉;她低头逃避弗朗西丝卡的目光、试图把眼泪憋回去,可看见身上的婚纱时,一股羞愧感又紧接着袭来、将她折磨得痛不欲生……
“你今天能来参加婚礼真是我的荣幸,美丽的女士~”
兰达亲吻弗朗西丝卡的手背,笑眯眯的恭维她;
对此,弗朗西丝卡神情倨傲、红唇紧抿,如果一支寒气森森的兰花般巍然不动,直到好一会儿后才说一句:
“祝你新婚快乐,兰达少将。”
说完,她便转头看向了一旁偷偷抹眼泪的艾斯黛拉;
在面对艾斯黛拉时,这个冷漠而高傲的女人瞬间失去了所有锋芒,变得柔软而亲和;
她像是怀着某种沉痛的心情似的重重地拥抱了艾斯黛拉,响亮地亲吻着她的侧脸,并紧紧握住她的手,轻声的问:“你还好吗?亲爱的……你看起来脸色很苍白……”
“只……只是粉底色号而已……”
艾斯黛拉哽咽着回答,她尝试对她微笑,可眼泪却不自觉的滚落;
见她这样难受,弗朗西丝卡的眼睛也红了眼睛;她从手袋里掏出手帕给女孩儿擦拭眼泪,用法语小声安慰着她,看起来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。
兰达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他不动声色的微笑起来,转而扭头去应付戈培尔的种种吐槽,静静的听他抱怨说不该邀请那么多法国人,抱怨说教堂不够华丽、应该回德国办婚礼,抱怨说比起大礼服、德国的军装礼服更适合他……
当他的话题逐渐靠近“德国”时,兰达突然打断他,笑着附和说:“事实上我也很遗憾没有回德国办婚礼……因为那样的话,我就可以邀请赫尔加她们(戈培尔的孩子)来作为花童了!对了、赫尔加她们还好吗?海德伦应该满1岁了吧?”
他的声音不高不低,却能让弗朗西丝卡听得清清楚楚;
在听到他口中的名字时,她握紧了手心、不自觉的看向了戈培尔,而对方完全没有在意她的目光,只是一改方才的嫌弃烦躁,满脸慈爱与无奈的念叨起了喜欢多动的孩子们;
弗朗西丝卡那张从来高傲美艳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脆弱的裂痕,悲伤与苦涩像幽灵一样从里面钻了出来、萦绕在她周围;
兰达听着戈培尔絮叨,眼睛却在望着弗朗西丝卡,他依然在微笑,但眼睛里却是运筹帷幄的自得与快意:他在报复这个女人,作为一点儿微不足道的惩罚。
教堂的婚礼结束后,众人便乘车去往丽兹酒店享受婚宴和派对,在此之前艾斯黛拉得先去更换礼服,而在半路上,得意无比的德国人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享用他的专属“大餐”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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