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楚潼熹的背影消失,祁皓才转头看向祁景:“哥,她说我们和他们一样。”
祁景捏紧了手中的小狐狸挂件,很快又垂下手,“几句漂亮话而已,谁不会说?”
“嗯······”祁皓心不在焉回应,终于从楚潼熹背影消失的远方收回自己的目光。
楚潼熹浑然不知自己的无心之举让双生子的心思变成了什么样,她还在赶回去哄狐狸的路上。
回到自己的卧房,清安果然已经双手抱胸坐在房间里等她了。
“又出去鬼混了?”听见身后房门响动,清安头也不回,冷哼一声。
楚潼熹确实是出去鬼混了,还混了个爽。
她嘿嘿笑笑,走到清安身后,低头咬住一只狐耳,讨好地在嘴里舔了舔:“清安清安,我就是出去送个礼物,你别生气。”
清安用膝盖想都知道她送个礼物怎么能送这么长时间。
——自然是吃了狐狸的回礼才回来的。
不过虽然心知肚明,清安还是只当自己耳聋眼瞎,伸手推了推桌上的托盘:“吃吧,我研究了好久才弄出来相似的口味。”
要不说人清安能当主厨呢。
楚潼熹这么打眼一看,大多都是阳间现世她熟识的甜点。
什么奶茶蛋糕一应俱全,甚至还有些她不认识的。
只是猜也猜得到她吃不完,吃多了可能还会腻,每一份的量都很小,几乎就是一两口的量,看上去就像是送来给她试吃的。
“嘿嘿,好。”楚潼熹也没想到自己出去鬼混一圈回来还能有好吃的,连忙在清安身边坐下。
尝尝这个,喝喝那个,时不时再抱着狐狸尾巴摸摸,简直就是鱼生巅峰。
楚潼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古代能有那么多昏君了。
这时候清安要是在她旁边叫一声大王,她命都能给他。
清安不知她在想什么荒唐事,叁根手指拈着那支细长烟斗,在她身边静静吸烟。
这些时日,其实他也很少用这支烟斗了,近来他叼着烟斗的时候,大多都是别的狐狸在楚潼熹身边而他不在时。
楚潼熹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,只是她两个腮帮子都被食物塞满。
努力嚼嚼嚼,咽下满口甜香之后才拉着他的袖子问:“清安,你不开心吗?”
“没有,只是······”清安放下烟斗,呼出一口浓郁烟雾。
他两道俊眉紧紧拧着,拉着楚潼熹的手摸到自己心口:“这儿不知为何,慌得厉害。”
楚潼熹还以为这是狐狸精的小情趣,一抹嘴巴,笑着凑到他胸前:“那让我听听。”
不过这么一听,楚潼熹也不由蹙眉。
清安心口跟打雷似的,跳得又快又响,不像是搞什么小情趣。
毕竟他勾引人的时候可熟练得很,向来不会紧张的。
“坏了,你是不是今天在外面吹了冷风,生病了?”楚潼熹顿时急了,连忙又抬起头,伸手去摸清安的额头。
倒是也不烫,不像是发烧了。
清安都快被她气笑:“纵使没了神位,我好歹还有法力傍身,怎么可能吹点风就病了?”
见楚潼熹忧心忡忡的模样,他又低低叹息,柔声安抚道:“无妨,许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,我心中有些预感罢了。”
想起之前清安讲的故事,楚潼熹小声问他:“是有战争要发生了吗?”
她记得清安之前说,如果世间发生战争,就会唤醒他。
“我不知这种预感是福还是祸,罢了,也不必多想,总归与我无关。”清安摇头轻叹,“如今我只有你这一个牵挂,旁人的事,我不必再管了。”
不吃那份香火俸禄,清安也就不管人间事。
他没有神职孑然一身,预感闹得再强烈,他也不必去管。
“嗯······”楚潼熹还是有点担心,只是看清安不愿回首过去的模样,也只能按下自己心里的忧虑。
她靠进清安怀里,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道:“清安,我吃饱了,想睡觉。”
“好。”清安压下自己心中万千思绪,抱着楚潼熹起身走向床边。
。
在茶楼里当昏君的日子过得很快,不知不觉,又是一月过去。
楚潼熹终于发现茶楼里的气候变换好像并不明显,她来了这么久,茶楼还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样,和她初来乍到时看见的茶楼没什么区别。
她拿着挂着赤狐挂件的梳子,给趴在她身边闭目小憩的温玉梳毛,忽地轻声问他:“温玉,茶楼里没有四季变化吗?”
被梳得浑身舒坦的赤狐懒洋洋睁开一只眼,用鼻子顶了顶她的手背:“掌柜来之前,茶楼始终都是严冬,是你来之后,才有了春色,春日在五行之中属木,木寓意着生机,你是茶楼的主人,只有你在,茶楼之中才会有生机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楚潼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她这些日子也有在看书,都是温玉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