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眯眼睛,靠着沙发听着音乐养神。
语鹿换了一身柔软的没过膝的白色吊带裙,光着脚踩着地板,走到他面前。
薄司寒睁开眼睛,便看到她正如一个虔诚的朝圣者,神色木然的跪在他两腿之间。
什么话也没说,那双细软的小手伸出来,摸到他的皮带,灵巧的去解皮带扣。
薄司寒呼吸一滞,有点明白她想做什么。
她在兑现她的诺言,或者是提前预支他的报酬,主动为他做她最不喜欢做的事。
塌下纤腰,跪在地上。
薄司寒整个身体都僵硬了。
这种黏稠的氛围,对男人来说最是致命,催化了理智的阈值。
男人轮廓锋利的喉咙滚动两下,终究还是伸出手,挡住了她准备用牙齿咬下裤子拉链的动作。
“你倒是……”残存的理智让他做出了阻拦的动作,嗓音却沙哑的要命。
他真的很想……很想直接把她推倒在茶几上占有她撕裂她。
可是,他早已看出来,她今天情绪不对。
这种情绪不对,不完全是因为岳森。
她还有秘密。
他可不要成为她发泄情绪的对象。
不疼不长记性
要是换做正常状态下的语鹿,十分懂得见好就收。
反正是他不要的,她可不得快点顺着梯子往下爬。
但是苏语鹿今天真的很不正常。
她仰望着他,眼神变的妖娆而旖旎,长长的睫毛往下一压,轻咬男人的手心。
故意引诱他。
薄司寒像被蛇咬到一般猛的撤回手,表情则变的十分愤怒。
他掐着她的脖子把人拉坐到自己腿上,彼此眼神对视好几秒后,忽然凶狠地啃噬含咬她的双唇。
他力气用的极重,必须要让她明白,他这个人不好惹。
不要试图去做任何挑战他威严的事。
也休想拿他做调剂品。
她的双唇被他吻的红肿,立刻就不敢再造次,双手推着他,要离他远远的。
薄司寒反而更不愿意撒手,把小腰掐的死死的,反正是她要撩火,他就得让她尝尝不计后果的代价。
“好了好了,疼!”她好不容易才从他的呼吸里喘口气。
薄司寒大手隔着裙子肆虐地揉捏,不解气的说:“不疼不长记性!”
她皱起眉头叫疼。
薄司寒手上力道加重至深,仿佛是想透过她,触摸到她的心跳。
然而,再倔强的抵抗,也禁不住男人的死命折腾。
语鹿疼的呜咽的快哭出来,也让薄司寒乱了心。
音箱的音乐已经换了好几首,他骤然松开她,语鹿整个人像经历了一场大战,浑身是汗,虚脱无力。
清冷的光影打到薄司寒脸上,他沉在阴影里,像个白玉雕像,她被他的身影所笼罩。
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,手往后一探,隔着衬衫却摸到了他的背。
“你这个人,是真的有点病态。”语鹿喃喃的说。
“你还有什么事,压在心里不想跟我说?”
回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。
语鹿也知道自己今天的一切行为都变的不像自己。
在接到妈妈电话的一瞬间,听到舅舅出事。
这种时候,明明该第一时间跟何子帆打电话确认。
她却十分怯懦。
害怕电话那头,再次响起的是许轻轻的声音。
到那时候,不管许轻轻说何子帆是在床上还是在洗澡,都足够让她崩溃好几次。
哪怕后来她第一时间去哭着找薄司寒求助。
泪眼婆娑、心急如焚的述说着事情的前因后果,其实脑海里依然有一块小小的空白之地。
那块空白之地不断地上演着何子帆与许轻轻在一起的画面。
她就这样分裂出了两个自我。
一个还是看上去无比正常的她,另一个是对何子帆剩下无尽的猜忌的她,这猜忌让她魂不守舍,让她走到哪里都想不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。
语鹿只是太难受了。
如果不找些自毁的动作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,她的大脑里就会不断闪现那个画面。
“不想说,就不说。”
薄司寒揉了揉她的头,动作很温柔。
语鹿看了他一眼,慢吞吞的说:“我可能真的需要睡上一觉。”
薄司寒什么话也没说,将她抱起来放到铁灰色的真皮沙发上,没有再搂搂抱抱,只是声控空调调到了最舒适的26摄氏度。
他又进卧室拿出一张极薄的羊绒毯,盖在她身上。
然后靠着沙发,点了一部电影,声线清晰又懒散道:“陪我看会儿电影,你困了就直接睡。”
那是一部最新上映的人物传记。
出现的人名和术语都很多,画面时而黑白,时而彩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