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念恍惚了下,猛然想起来了什么,她脸一下子就红了:“你还说……每次都讲不完整就……”
席景脸也红了。
但是他没有语无伦次,还是保持着清晰的头脑道:“总之,你是不是听过我讲故事吧。”
温念臊着脸别过头。
可不是讲过。
故事是好的古希腊爱情神话故事,可惜讲的人不正经,边讲还边动手!
回想起刚结婚的和谐夫妻生活,温念都不敢看席一澄,着实羞耻。
“咩……”席一澄充满好奇的抓了抓温念的胳膊,“故事,澄澄要听。”
平日里不管孩子也就算了,还当着孩子面乱说话。
温念瞪了眼席景,伸手把席一澄抱了回来,摸着席一澄的脑袋,轻声道:“爸爸讲的故事不是正经故事,不适合澄澄听。等妈妈晚上继续给你讲三只小猪的故事,好不好?”
席景忍不住道:“我讲的故事怎么不正经了,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诋毁我。你平日里带着孩子,是不是就经常不说我好话?”要不然澄澄怎么一点都不跟他亲。
“喂,席景,你这人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龊?是你自己平日里工作忙,成天不着家,孩子才不跟你亲,你反过来怨我?我还没怨你一直把孩子给我带,好像是我一个人生的似得。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席景哑口无言半晌,沉了口气,道:“那从明天开始,我们轮流带孩子,行了吧?”
温念闷声道:“不用。”
席景蹙眉:“你别不讲理,我不带孩子你说我不管孩子,我想要带你还不给我,那你想我怎么样?”
温念:“……”
席一澄卡巴卡巴眼。
他这么抢手吗?
爸爸妈妈为了谁哄他,都要吵起来了。
唔……
席一澄突然开口:“那,爸爸一天,咩咩一天。”
席景和温念同时愣住。
席一澄小大人的扯住席景的手,放在温念的手上,然后他的两只小肉手,放在席景的手背上面压着他们,有模有样的道:“不要吵架哦~”
席景:“……”
温念:“……”
席景的父亲叫席阔远,年轻时候是妥妥的帅哥,老了后依旧英气不减,往饭桌上一坐,将军镇守边关的磅礴气势扑面而来。
别说小辈,就连一向舌灿烂花的赵倩之在席阔远身边,话都少了一大半。
席阔远穿衣打扮时髦,呢子外套搭在了椅背上,现在穿着高领的黑色的毛衣和马甲,胸口别着块怀表,从商的气质非常浓厚。
他夹了个紫薯放在碗中,边剥着皮,边闲聊着道:“听说你最近在往房地产方面发展?”
这话自然是问席景的。
赵倩之在旁边安静吃饭,时不时看对面的儿子一眼,有些许的担心。
席阔远是个保守的商人。
这也是为什么席家在纺织行业可以站稳脚,却一直没有崭露头角的原因。
家业交到席景手里,是想让席景好好把家业做好,而不是让他忘了本分。
席景从容淡定的回道:“我想随着时代的发展,做些可以一本万利的投资。”
兴许是知道席景这次投资的挺成功的。席阔远没有在追着这个点,道:“最近下面的工厂怎么样?来年有什么规划,说来听听。”
席景顿了下。
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下工厂的营收状况,以及来年对下面工厂会做哪些变动。
席阔远偶尔会插几句,席景都很游刃有余的应答。
餐桌上的气氛跟答辩会似得,令人紧张,压力感十足。
赵倩之有点不满,但是也不敢说话,端着个碗,闷声吃着。
温念没什么食欲,便低着头专注的哄着席一澄,偶尔喂他点吃的东西。
席一澄嘴里嚼着小包子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大虾,见温念迟迟不给他夹虾吃,他伸手指着,回头对温念道:“虾虾,吃。”
大虾在席阔远面前,温念上辈子就怵这个公公,这辈子重生回来,她稍微有了点底气,但还没有胆量从席阔远面前抢食物,并且也不礼貌。
于是低头小声对席一澄道:“乖,等一会儿妈妈给你剥虾吃,我们先吃别的。”
不想吃别的,就想吃虾虾。
吃不到想吃的食物,席一澄小嘴一瘪,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。
温念不轻不重的点了点他的小鼻子:“听话。”
席一澄抓住温念的手,身子往后仰,蹬着小腿开始撒娇,期间不知道哪一脚踢到了桌子,嘭的闷响,桌面晃悠了下。
温念连忙捂住席一澄的腿,抬起头,正好对上席阔远的目光,带着审判和不悦,像看蝼蚁一样。
记得非常清楚,她跟席景结婚那天,席阔远和她说了一句话就走了,都没有喝她敬的茶。
当时他说——“你和我儿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就算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