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些构成了他的归属感,让他完全融入进来。
好像他原本就该是生活在这个世界。
“在想什么?”秦昭走过来,低头将景黎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。
景黎抬眼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越长越像和秦昭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鱼崽,笑道:“在想他怎么一点没继承你的聪明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他很聪明。”秦昭温声道,“可不是谁都能在六个月就学会走路的。”
“也对,而且就算不聪明能怎么办,你不想要也来不及了。”
景黎戳了戳小鱼崽的脸,笑起来:“反正你已经养了个傻子了,再来一个也没关系。”
小鱼崽刚能走两步路,一刻也闲不住,从景黎怀里挣脱出来,哒哒迈着小短腿就往前跑。
“诶你——”景黎还没开口,小鱼崽就啪嗒一下,一头栽进了柔软的雪地里。
只留下两条小短腿在外面乱蹬。
秦昭哭笑不得,将崽子拉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雪。
“我错了,他比我傻得多。”景黎道,“傻鱼。”
小鱼崽多半是没听懂,还咯咯地笑得很开心。
一家人在街上玩了一会儿,又去了趟最近的布庄。冬天快到了,秦昭打算给小鱼崽添置几件冬衣。
景黎抱着自家圆滚滚的崽,颠了颠重量,嫌弃道:“好像又重了。”
“是么?我倒没觉得。”秦昭正在给挑选制作冬衣的料子,听头也不回,“不过,我今早的确发现后厨的糕点少了一块,问问是不是阿七又偷偷拿给鱼崽吃了。”
景黎与怀里的崽子对视一眼,别开视线:“多半是了,回头我问问。”
秦昭正专注对比两块颜色相近的红色料子,难得没注意到这话中的心虚。
他把挑选好的布料让老板包起来,又将早已绘好的图纸递给他:“劳烦了。”
“不敢。”布庄老板收了定金和图纸,笑着道,“改明做好给您送到府上去。”
府城的布庄几乎都是顾家的产业,如今没人不知道秦昭是顾少爷的教书先生,因而都对他毕恭毕敬。
景黎瞧着那堆布料,皱眉问:“不是给鱼崽买衣服吗,怎么最后又是我的最多?”
秦昭热衷给景黎穿各式各样的红衣裳,尤其喜欢与他鳞片颜色最相近的大红色,一口气买了好几款不同的料子。
再加上秦昭亲手设计的图纸,每件衣衫做出来各不相同,却都很适合景黎。
“没有,也有给鱼崽买的。”秦昭面不改色,“这些料子他也可以穿。”
景黎狐疑地看他。
秦昭每次都这么说,可每次布庄送成衣来时,最多的总是他的。
他家的衣柜都要塞不下了。
秦昭从景黎怀里接过小崽子,正打算离开,却听布庄老板道:“对了秦先生,这些时日还是少带小公子出门的好。”
二人脚步一顿,回头:“怎么?”
“我听医馆的人说,近来天气凉,府城里好多人染上伤寒,高烧不退。这病最容易传染给体弱的老人和孩子,您要当心点。”布庄老板叹道,“我家孩子才两岁,都好几日没敢让他出门了。”
秦昭应道:“我明白了,多谢提醒。”
或许是继承了景黎的体质,鱼崽从小到大还从没生过病。
不过为了避免出门玩一趟染上病气,秦昭还是让阿七去医馆拿了些预防和驱寒的药材。煎好后,家里三个大人一人喝了一碗,就连小鱼崽也在减少药量后喝了几口。
可这场伤寒来势汹汹,且由于患病的都是老人和孩子,痊愈得慢,传染得快,没多久就席卷了全城。
“如果发热或身体不适,一定要及时告诉我。”秦昭给景黎诊完脉,嘱咐道。
这些天,秦昭每天都要给家里人诊脉,预防的汤药也没停过。
“我知道啦。”景黎刚哄睡了鱼崽,担忧道,“听说隔壁王婶家的孙儿也发烧好几日了。”
秦昭温声安抚:“鱼崽身体好,平日也没有接触过病患,不必担心。”
景黎:“嗯,我知道。”
秦昭点点头,便要起身出门。
景黎伸手拉住他:“你……你今天还要睡书房啊?”
秦昭点头:“我毕竟常在外面走动,这些天还是莫要和你们靠得太近,以免将外头的病气过给你们。”
“可……”景黎欲又止。
“无妨。”秦昭拍了拍他的手背,温声道,“这病就是因为天气太凉,等暖和些就会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