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这么自然就开口了。
时宁不明所以,依旧是给他按着头,“你二叔的信息是保密了吗?怎么外界一点消息都没有?”
靳宴沉默片刻。
半晌后,他才静静开口:“……他去世了。”
时宁动作一顿。
不等她问,靳宴看着顶上水晶灯,说:“他只比我大了十二岁,算是我爷爷奶奶的老来子,我们关系很好。”
时宁感受得到他的难过,却不知如何安慰。
亲人的离世,是任何言语都无法抹平一二的伤痛。
“之前一直没听你提起过。”
“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”
他舒了口气,似乎并没被影响情绪,闭了闭眼,“我很久没梦到过他了。”
时宁抽了纸巾,帮他擦着额头的水珠。
“我给你点个香薰吧,你才睡了一会儿呢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侧过身,看着她说,“你头发上用的是什么?”
“头发?”
“嗯,很香。”
时宁笑了声,“是香膏,栀子花味的,我就抹了一点。”
靳宴:“比香薰好。”
“那我把一盒都拿下来,你闻着入睡。”
靳宴轻笑,头靠近她,闭着眼说:“舍近求远。”
时宁趴在他脸边,俏皮地用自己的一缕头发碰碰他的鼻子。
他没睁眼,却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,轻轻握住,又懒懒道:“我再睡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