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一声低沉而复杂的笑声。
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自嘲,一丝了然,以及一种面对宿命的坦然。
“……有趣,有趣之至!你倒是第一个谈论责任与因果的异类。并非是一个只知破坏的无礼之徒。”
“既然你也是王,那么,多余的语便失去了意义!”
帝王猛地转身,庞大的身躯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,手中的战戟爆发出耀眼夺目的能量光芒,仿佛要将这片空间彻底点燃。
他已经知晓自己或许无法战胜眼前这位外族的王,但那又如何?
帝王的字典里,从未有过“退缩”二字!
他的眼神锐利如刀,充满了绝不低头的悲壮与决绝:
“那么,就用王的语来对话吧!用力量,来衡量彼此的王冠之重!让我看看,你是否有资格承载你口中的责任,是否有作为王的真正气魄!!来吧!!”
塔拉哈斯微微点头,这是对帝王最终战意的回应。
而后,他低声吟唱,那声音仿佛来自万古之前,带着法则的律动。
界域衔烛照世
刹那间,以塔拉哈斯为中心,时空仿佛凝滞。
黑白二色的光芒不再是简单的能量,而是化作了最本源的秩序与混沌交织的法则领域,如同无形的巨口,轰然展开。
它瞬间吞噬了光线,扭曲了空间,将整个核心实验室,连同那位燃烧着最后战意的深海帝王,一同卷入了这个隔绝现实、自成天地的界域之中。
这是王与王的博弈,是两种文明意志的碰撞,是决定一个时代终结的、恢弘而悲壮的史诗绝响。
在这片由塔拉哈斯意志构筑的舞台上,只有最后的胜者,才能定义历史的走向。
而是彻底沦为一件工具,一个完美的核心载体,彻底为他所用。
就在这时候。
“轰隆——!!!”
一声巨响。
实验室那厚重无比的合金大门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轰然撞开!
扭曲变形的金属向内翻卷。
紧接着,两具沉重的、尚带着余温的尸体被扔了进来,重重摔在了深海帝王冰冷的合金脚下。
那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,两位强大的将军,此刻却双目圆睁,死不瞑目,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。
深海帝王的动作终于停顿了下来。
他缓缓侧头,目光如同实质般,看着那沐浴在破损大门透进来的幽暗光芒中、独自昂然走入之人。
他甚至没有去看脚下的尸体,只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、仿佛在斥责一个不懂规矩的仆从的语气表示。
“僭越之徒,退下。此乃帝王禁地,你……怎敢染指帝王之威严?”
塔拉哈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平静地回应:“不好意思,我也是王。”
话音未落,他缓缓抬手,虚空一握,掌心中黑白二色能量急速凝聚,一把散发着创造与毁灭气息的黑白色的龙枪凭空出现。
而后,他握紧龙枪,一步一步,沉稳而坚定地走向了那高高在上的深海帝王。
帝王,无论任何时候,都应该表现出自身的威严与从容。
因为他并非孤身一人,他的身后是亿万臣民的信仰,是整个文明的兴衰荣辱。
所有人都在盯着王座上的自己,过去、现在、未来的无数重担都压在帝王的肩上。
所以,即便是毁灭大敌当前,王也应该如磐石般屹立,展现出历经岁月沉淀的恢宏气度与不屈意志。
那种深植于血脉与历史的厚重感,是王权最坚实的基座。
他看着步步紧逼的塔拉哈斯,眼中没有恐惧,没有愤怒,只有一种亘古不变的冰冷。
他没有求饶,没有求和,亦没有丝毫试图拖延时间的卑微。
他只是缓缓抬手,握住了五名仆从扛着的象征着他权柄与力量的巨大战戟。
帝王从不投降。
从不苟延残喘。
从不向踏入宫殿的敌人低下高贵的头颅。
因为他知道,文明之所以能够存在,是因为有不屈的人民在繁衍。
而人民之所以能够凝聚、能够前行,是因为有帝王的钢铁引领。
他的武器斜斜指向了那胆敢进犯王座之人,用一种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说道。
“我自万年的沉眠中苏醒,并非为了重温旧梦,而是为了将深海行者带向从未企及的更高之地!这片深海,不过是摇篮,而非终点!我们将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