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虑。
无泯君点了点头:“嗯,那你来帮我?”
我苦着脸道:“除了这个意外,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吗……”
无泯君替我出主意:“练武?”
“嗯,这个可以……”
“然后,学女工?”无泯君替我分析,“不瞒你说,我现在都可以绣荷包了,鸳鸯之类的花纹也完全没有问题。”
我道:“这也不是特别值得骄傲吧……”
无泯君说:“然后,你虽然不喜欢舞文弄墨,但一国之后,还是有点文采比较好,若你愿意,我可以替你请太傅来。”
我道:“这个没什么必要……也罢,反正没事做,你让他来吧。”
无泯君满意地摸了摸我的脑袋:“乖。”
我打掉他的手,道:“哎,做你的皇后居然这么无聊,早知道……”
无泯君:“……”
“咳咳咳,哪怕你当初做了原郁或者吴雍的妻子,也未必会比现在更有趣。”无泯君黑着脸道。
我:“……”
我道:“我随便说说,你不必多想……”
无泯君道:“哼。”
我:“……”
弱智不弱智……
无泯君了。
——其实很好懂,大概就是说,在他之前也用自己身体的时候,也不会好好的劝别人。
我笑了笑,把那张宣纸平铺在桌上,欣赏了一会儿,便把诗经放下,走到无泯君身边去,说:“那,无泯君,你明天让太傅别来了……我还是继续练武吧,累了就试着做女工。”
“嗯。”
换回来之后,我的日子显然非常好过,既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又悠闲的不得了。
然而大约是上天不喜看我的悠闲,我和无泯君才换回四日,我们都没预料的事情便忽然发生了——南纹国举兵攻打西泱,而且这次他们几乎用尽兵力,足有六十万大军,这数字实在让人目瞪口呆。
无泯君只考虑了一会儿,便决定亲自带兵出征,他当太子时南征北讨,当皇帝以来却反而没有带兵过,当然,原因是我们互换了……这次正好,这样夸张的战争,也一定要陛下亲自做才好,一方面鼓舞士气,一方面无泯君的确有这样的能力。
我和无泯君才换回来没几天他就要走,我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一点点舍不得,但我绝不敢对他说“你要好好的,回来我们就可以怎样怎样”之类的话,因为按照话本规律来说,这样的话无泯君一定会战死沙场,太不吉利了。
既然要备战,无泯君这几日都没回掌乾殿,带着作为副将的何钦和其他几个副将们整日在想对策,吕率也主动表示要出征,但被无泯君留了下来,无泯君以自己当初轻易打败他为由,表示吕率如果打仗,平阳很容易守活寡。
……他真的忘记了当初是他和几个高手侍卫“一起”打败的吕率吗?
不过横竖是为了平阳,我也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。
说老实话,这次南纹国攻打西泱国,怎么看都是不明智而且没有来由的事情,就算南纹国终于爆发了想要奋起,但也不应该从孤立无援且奄奄一息的北昌国来下手吗?居然直接挑战最强大的西泱……真是太让人觉得奇怪。
我问无泯君他要带多少兵吗,无泯君说三十万,我吓了一跳:“这才是南纹国的一半啊。”
无泯君胸有成竹道:“南纹国一向喜欢虚报兵力……我打探了一番,至多四十万。”
而后冲我勾了勾嘴角:“我西泱大好男儿,哪个不是精悍之人?一个顶十个亦没问题,这次带三十万,还是高估他们了。”
我:“……那你带四十万去啊。”
无泯君拍我的头:“你可以保持沉默。”
兵马未动粮草先行,西泱国的后勤部队先一步离开都城,无泯君他们也即将动身,我把无泯君那套战甲拿出——当年我听别人口口相传,说是西泱国太子无泯君有一套战神装,是前朝人留下的,据说刀枪不入,潇洒非常。
如今一看,果然如此,这由鱼鳞形状的小甲片制成,下摆为弯月形,长至小腿,即便一年未拿出,但对盔甲稍加擦拭,便在日光下泛起银光,亮的刺眼。
无泯君离开那日,我大清早起来,替他一环环扣好,将银铠服服帖帖的替他穿上,最后终于穿好,我站在无泯君面前,支吾道:“你……唔,凯旋!”
不敢多说,我只好随便用了一个词。
无泯君却好似一点不紧张,捏了捏我的脸,轻松地道:“那是自然……为夫的能力你还信不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