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也不带我玩。
“我听说过你的,小时候我们老爷子让我给你爸爸寄过特产,那时候听说你来,我还寄过当地的点心到家里让老大给你,估计你还小早忘了。”
我挠挠头,不好意思。
大姐问他,我叫他什么,他意味深长:“乔自尧,但是他叫老大,小鱼哥哥。”
我羞恼地在桌下撞了他一下腿,就听大姐长哦了一声,说,“我叫乔若南,但是我也有两个名字。”
她眉眼弯弯,眉宇间却有种不软绵的英气,看着我的时候脸上有种夹杂着温和和疏离的气场,就像这个房子,有种小时候跟爸妈去拜访老师和领导的时候,那股让我不自觉紧张的肃静气息。
后来我听若南姐说,她这个弟弟跟妈妈长大,“我爸起名是希望我们成为谁,我妈则是让我们做自己,且自由。”
于是大哥就是大智若愚,妈妈则是愿他享受自愚。
又希望二姐像男人一样坚强,妈妈则是愿她何时都能自在自如。
老叁呢爸爸希望他举重若轻,妈妈则让他自由而骄傲。
“他和我爸有隔阂,自然是更认可我妈那一套。”
老两口争个名字争了一辈子谁也不松口,于是就各叫各的,我隐隐觉得这位阿姨也是个有性格的人,又想起乔自尧浑身是脾气,唯一乖乖听的就是他妈妈让他养鱼种花。
“在外面别叫我大名。”
乔自尧插了一嘴,我拿那次活动的事逗他,“知道,行走江湖的名字乔若青,我怕是很难忘了,不过在外面倒也没机会叫你任何一个大名了乔总。”
想来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想让人了解太多,乔自尧有一个哥们曾经交了一个家世更敏感的女朋友,也是在外面一套旁人不能洞察的身份,闹掰了的时候想找个人怎么查都查不到。
回去的路上到家门口的时候,若南姐打了电话,好像有席间没说完的话,她先问了我们到哪了,有没有把我送回家,乔自尧熟练地进了我小区门,找了个停车位降下车窗,边摸出烟来边说还在开车。
若南姐顿了顿,我也隐约觉得是知道他开着扬声,正犹豫着,他开口,“你说。”
“你最近上网了没?”
他听完隔了一会儿才回,“那谁又有什么事了。”
“不严重,但是影响不太好,别闹到老爷子面前,咱们这圈子他就膈应这个你知道。”
他轻叹一口气点点头,姐弟俩叁两句结束了通话。
夜里他搂着我,月光底下我俩说话,我随口问了句,大姐说的是什么事。
他回,前任。
我抬头看他,“真的前任?”
“真真儿的,大姐今天叫我去吃饭,就是有这么茬事儿。”
他不避讳,只一边摩挲着我胳膊,“你介意?”
我躺下来,躺在他结实的肩头上懒懒地看窗外,吊儿郎当的,“前任而已,不是老婆就行。”
他笑,“要是老婆呢?”
我手伸进被窝里暗一使劲儿,他嘶了一声,“那就割以永治。”
他笑了一会儿,笑声透过他胸口震颤着传进我耳边,然后我就听他说了那句——
“与有情人做快乐事,别问是劫是缘。”
我跟乔自尧过了几天愉快日子,才跟闺蜜分享了近况。
“哟,这是见家长了啊?”
什么见不见家长的,他们这群人一年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饭局,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来了又走,随便吃个饭,难道谁还会当真以为是走了心的认真关系。
何况他也没在饭桌上特意说什么,他姐更是没多问,不像别人似的,也不起哄,也不催促,现在想来,他姐那份淡定像是岁月经验给的,也许就是见怪不怪吧。
他那个前任的事后来也没再听他提起,偶尔问到他也只平淡回复,在解决。
唯一打消的是结婚的疑影,我后来想起黄总很早之前在饭桌上似乎的确提过,当时那桌人猜测他是否是单身,黄总说他结婚了甚至有人见过他带孩子,还调侃他应酬不带女人,后来黄总又无数次跟他换着花样打女人牌,一度包括我在内,我想他也只有搬出姐姐来验明正身了。
总不至于全家都这么无耻诓骗我一单纯少女,话说回来,其实他们仨也没有一个像是会做这样行径的人。
他这样心思缜密的人,他想要防患未然,必然是要做圆满了的。
我心中浮漂的土倒也没有因此而落地生根,始终我也没法认为,我们这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平常的那种在一起。
直到某天在局上,何谷带了一群朋友已经灌了他一圈酒,再来闹的时候他实在不爱喝了,就在那坐着摇手,倒不局促,就是不接茬。我借着微醺劲儿豪爽地拦下他的杯,起身跟那位朋友碰了个杯又要干,何谷见我意思了一口就把我杯压下来,那位朋友又喊了句,“妹妹敞亮!”
然后在那位朋友试探着看何谷要认识我的时候,乔自尧笑呵呵地抚了抚我的背,边点头,